电影散场,随着人流走出放映厅,喧嚣和光影被抛在身后。
林晚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,想看看时间,屏幕亮起的瞬间,她愣了一下——上面赫然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,全都来自“阿砚”,最近的一个就在五分钟前!
“哎呀!”她轻呼一声,赶紧把怀里还没吃完的爆米花桶塞到旁边夏宇手里,“小宇你拿一下!”然后立刻回拨了过去。
电话几乎是在拨通的瞬间就被接起了,程砚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担忧的声音传来:“晚晚?电影散场了?还没回来吗?在哪里,需要我现在过去接你吗?”
听到他语气里的关切,林晚心里一暖,连忙解释:“不用不用接!我们刚看完电影出来,手机调了静音没听到,不好意思啊阿砚。
我现在就跟小宇在广场门口,这就打车回去,很快的!”
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广场路边,夜风凛冽。林晚又和程砚简单说了两句,挂了电话,便和夏宇道别,各自拦了一辆出租车,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。
车子停在公寓楼下,林晚小跑着进了单元门,乘电梯上楼。用钥匙打开家门,一股暖意立刻包裹了她。
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,程砚正坐在沙发上,穿着舒适的深色家居服,头发湿漉漉的,显然刚洗完澡,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在擦头发。
听到开门声,他抬起头,看到林晚冻得鼻尖红红的样子,立刻放下毛巾站起身迎了过来。
他先帮林晚把厚厚的羽绒服脱下来,仔细挂好在门口的衣架上,然后很自然地伸手握住她一双冰凉的小手,包裹在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里,语气带着心疼:“手这么冰,冻坏了吧?
这么冷的天,又这么晚了,怎么不让我去接你?”
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,暖意顺着指尖迅速蔓延开来。林晚舒服地眯了眯眼,像只被顺毛的猫咪,嘿嘿笑了两声:“也没有很晚啦,就九点多嘛。
就是下车走回来这一段有点冷,你看,现在到家了,马上就好了!”在强劲的暖气作用下,她的手果然很快就开始回暖。
程砚无奈地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:“下次不许这样了,太晚了一定要告诉我,我去接你。快去洗个热水澡,驱驱寒,别冻感冒了。”
“知道啦!”林晚乖巧地点点头,趿拉着拖鞋回卧室拿了换洗的睡衣,钻进了浴室。
等她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从浴室出来时,程砚还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。
见她出来,他很自觉地起身,去储物柜拿出吹风机,然后拉着林晚在沙发坐下,熟练地插上电源,开始帮她吹头发。
温暖的风和手指轻柔地穿梭在发丝间的触感让林晚十分享受,她舒服地闭上眼睛。程砚的动作耐心而细致,直到她的长发吹到七、八分干,发梢不再滴水,他才关掉吹风机。